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创新，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这是基于发挥教育、科技、人才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作用提出的重要举措，也是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推进教育数字化的重要组成内容。职业教育要通过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的“三融”实现协同创新，必须深刻把握其历史必然性和内在联系，从中探索出切实可行的行动路线。

　　推进职业教育创新发展是时代之需

　　创新发展是时代强音。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历程，从发展动力的角度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主要以学习先进科学技术为发展动力，通过学习—吸收—增量创新形成国家发展体系，以后发优势和规模优势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经济奇迹。第二阶段是创新驱动发展的高质量发展阶段，通过创新—增量创新—扩散之间的互动形成国家创新体系，为中国式现代化强国目标的实现提供强大支撑。“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新时代新征程上，我们对人才的需求比之前任何时期都更加迫切。没有人才，创新不会自动发生；没有职业教育的创新发展，无法高质量培养卓越工程师、大国工匠和高技能人才。

　　职业教育是教育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职业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相连，对促进就业创业、助力经济社会发展、增进人民福祉具有重要意义。党的十八大以来，职业教育发展向纵深推进。2021年，全国职业本专科招生人数、在校生人数分别占普通高等学校招生数、在校生总数的55.60%、45.85%。职业教育专业覆盖国民经济各门类，在现代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等领域，一线新增从业人员70%以上来自职业院校。“职教一人、就业一个、脱贫一家”，职业教育已成为阻断贫困代际传递见效最快的方式之一。

　　职业教育深化创新发展适逢其时。进入新时代，职业教育牢牢抓住大改革、大发展的历史机遇勇于创新，走上了快速发展之路。2019年，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明确“类型教育”“职教高考”制度，打破发展困囿，开启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试点。2022年4月，《职业教育法》时隔26年后重新修订；10月，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统筹“三教”协同创新，推进“三融”；12月，中办、国办印发《关于深化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改革的意见》，出台一系列配套措施，支撑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改革。新发展格局下，职业教育深化创新发展当快马加鞭。

　　把握“三融”与协同创新的内在联系

　　职普融通推动的教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旨在解决协同创新体系框架问题。职普融通通常指不同教育类型之间的衔接融通，包含教与学的相互衔接、学分互认、学位认可等。具体表现为职业教育内部中职—高职—本科—专硕—专博的纵向贯通，以及职业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之间相互衔接的横向、斜向融通。职普融通，是搭建人才成长“立交桥”的关键，是全面培养高素质人才的重要步骤，是提升职业教育地位和韧性的根本所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所涉及的要素是多方面的，但最为关键的要素是以职普融通推动的教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及其构建的梯度职业教育和培训体系，不仅增强了职业教育的适应性，破解职业教育体系构建的相互关联问题，也为产教融合、科教融汇提供了协同创新的体系框架。

　　产教融合、科教融汇相互关联，重在解决协同创新发展动力机制问题。产教融合是职业教育的基本办学模式，是重要的人才培养模式，也是普通高等教育特别是应用型高校的改革方向。科教融汇可以理解为宏观上的科技赋能教育，或者说是教育的数字化，包含职业教育的数字化；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微观的人才培养重要途径。宏观层面的科教融汇，可以推动更广泛的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资源共享；而微观层面的科教融汇在人才培养、科技创新和社会服务方面又高度依赖于产教融合的路径与平台。两者相互关联，共同培养应用型的技术创新人才和研究型的科学创新人才，延伸教育链、服务产业链、支撑供应链、打造人才链、提升价值链，为职业教育“三融”协同创新提供发展动力。

　　统筹推进“三融”实现协同创新

　　当前教育工作面临两大重要挑战，即创新驱动发展新阶段和数字化社会新形态。前者意味着必须改变传统的灌输式教育，全面提高教育质量，培养学生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后者意味着对教育改革提出了时代新要求，必须着力提升人才培养体系的适应性和创新人才的匹配度。将这些教育改革的挑战转化为未来教育发展的机遇，取决于教育体系的自我革新能力，取决于包括职业教育在内的各级各类教育在多大程度上有效统筹推进“三融”、实现协同创新。

　　以职普融通为协同创新搭建平台。平台化是数字化应用的内在逻辑，平台化教育是教育数字化的应有之义。一方面，数字孪生技术、教育元宇宙等教育新样态和学习场景从根本上打破了传统教育的三维空间，未来教育是从低维空间向高维空间的学习跃迁。在这场学习的维度“变革”中，平台是连接、融合和转换的核心工具。另一方面，数字技术从根本上改变了教育要素即知识、信息、数据的存在方式，也改变了教育主体即学校、教师、学习者传统的相对孤立活动的特征。职普融通搭建的协同创新平台，能使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各要素相互连接交融，让各教育主体转变成多平台交互赋能的节点，推动现代职业教育协同创新。

　　以产教融合为协同创新创建智慧学习中心。智慧学习中心是在产教融合基础上、结合数字技术构建的教育学习创新单元，集学习、科技、创新于一体，具有人才培养、科技创新、社会服务等多项功能。区别于传统教学单元，智慧学习中心是由产业企业主导为学习设计的“真实”世界，以产教融合、多学科专业集成、自主学习为主要特征，拥有与“真实”世界联结的数字化学习系统，以虚实交融教育新样态和学习场景为主要特征，具备数字化的教育测量和评价技术，保障学习效果评估与更新迭代。市域产教联合体、行业产教融合共同体都是基于产教融合的智慧学习协同创新的有效实现路径。

　　以科教融汇引领协同创新的未来发展新方向。科技赋能教育，教育紧跟科技步伐，推进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推动教育数字化转型。教育数字化转型需要学习内容与学习体验的转变，从传统学习内容转向强调创新创造技能、数字技术技能的学习，实现个性化学习与学生自我驱动学习，提高学习的可及性、包容性与协同性。教育数字化转型需要转变传统师生关系，使教师成为学生个性化学习的引导者和促进者。教育数字化转型还需要学校和社会的转变，通过新技术构建灵性、高效、动态的未来学校形态，通过科技发展重塑教育系统的结构和体系，使教育数字化更互联、更灵活和更智能。

　　（作者：周妮娜 作者单位：广西财经学院工商管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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